白银术士,豪华版曹操传2011各宝物详解?
君主:曹操,倚天剑+白银铠+风神盾,攻守兼备骑兵:夏侯惇,方天画戟+镜铠+玉玺,砍瓜切菜步兵:庞德,(樊城别跟周仓见面就不会死),青钢剑+龙鳞+太平要数骑弓:夏侯渊,吕布之弓+白银/黄金铠+马(马的分配看个人喜好)
步弓:徐晃,另一把弓+铠策士:荀彧,火焰扇+漆黑道袍+朱雀术士:满宠,七星+漆黑道袍+白虎骑策:司马懿,芭蕉+鹤氅+青龙武道:典韦,可不死,流星锤+飞龙道袍山贼:许褚,青钢+没羽舞娘:貂蝉,双鞭+飞龙炮车:刘烨,金火炮罐+风车轮。
道士:郭嘉,柳城撤退可不死,圣者+漆黑+玄武基本上就这几个主力
为何雍正陵墓保护较好?
雍正的泰陵并不是没人敢动,泰陵也曾出现过两米深的盗洞,但盗洞并未深入地宫隧道。清西陵有三座帝王陵墓保存完好,主要原因就是西陵所处的地理位置在当时比较特殊。其二就是雍正皇帝是个比较低调的皇帝。
雍正墓位于清西陵,在这个地方,有4位皇帝被埋在这个地方,分别是:
雍正、嘉庆、道光和光绪。
在这个4个清西陵当中,唯一被盗贼盯上的,或者说是被盗过的,就只有光绪的崇陵。
其他三位皇帝的没有一个被盗。
但是位于清东陵的地方,除了我们知道的顺治皇帝以外,其他的就盗墓贼扫的干干净净
最疯狂的时候
就是处于军阀时期,也是一个比较混乱的时期,这个时候,都为了抢地盘,为了打仗,最需要的是什么?
绝对是金钱,需要有大量的,不能少。
所以当时清朝的皇帝的陵墓就被盯上了,并且算是一个送上门的宝库。
所以被盗的一干二净。
那么下面我们来说说,为什么被保护好的原因?其实并不是被保护好,而是没法子。
地理位置不仅不好,而且没多少钱财。
这就跟当时的雍正皇帝生活习惯有关系了。
当时雍正皇帝继位以后,按照当时的规定,应该是要被葬在清东陵的,但是在九风朝阳山修建陵寝。
这修着修着就发现问题了。
工匠说:当时的土地为沙石土质,不懂的人都知道,沙子容易进水,也吸水。而且容易塌
报告给了雍正以后,就改了注意,让怡贤亲王胤祥另选陵址。
胤祥经过寻找,认为易县永宁山下为“乾坤聚秀之区,阴阳合会之所”,关键是土壤中没有砂石,因此在1730年时,雍正改变主意,在河北易县另辟陵区,建造了自己的陵寝——泰陵。
雍正泰陵也是被盗贼动过的,在宝城琉璃影壁下就有一个深达两米的盗洞。但令人庆幸的是,盗贼放弃了挖掘,地宫才得以完整保存。
为什么呢?就是我前面说的跟地理位置有关系,那么到底是怎么个地理位置呢?
雍正泰陵的地宫都是用两尺见方的金砖铺成。
当时泰陵在宝城的琉璃影壁处发现一个旧的盗洞,因此泰陵地宫被专家们一致认为早已被盗。于是在一些史学家的请求下,国家文物局批准了泰陵地宫的发掘。考古人员就从旧盗洞处开始往下深挖。
在发掘到两米深后,考古人员发现下面的元砖与原封土,在场专家认为旧盗洞仅仅挖了两米深,泰陵的地宫没有被盗。
发掘工作立即被叫停,盗洞随后被填埋。那么,盗贼既然已经挖了两米深,为何又停止挖掘了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得先回答清西陵中为何只有光绪崇陵被盗而其它三座皇陵却保存完整的问题。这与两个帝王陵墓群的地理位置息息相关,清东陵地处河北遵化西北三十公里,而西陵地处河北易县的永宁山下。
两处陵区相距三百多公里,清东陵地处冀东地区,孙殿英盗掘前的清东陵是处于三不管的地带。此处长期是土匪盘踞之地,这些土匪虽被蒋介石收编,但实际仍处于无政府状态。而边区的游击力量对此也是鞭长莫及。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孙殿英才能打着剿匪的幌子大规模的盗掘东陵。而清西陵的情况就完全不同,清西陵地处河北易县,当时有奉系的各路军阀驻扎,这些军阀之间相互倾轧监督,没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去盗掘皇陵。
孙殿英之所以能得手,就是因为在遵化只有他一个大军阀,无他人干预。清东陵被盗掘之后,国民政府在舆论的重压之下非常重视。将除孙殿英之外的主要参与者全部缉拿归案,有些被枪毙,这也有效震慑了其他盗匪。
这就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地理位置本身就不好,加之这雍正就没什么钱财,所以盗墓贼就放弃了
也没有必要为了没多少钱的就废那么大的心思去。
这就要说到第二个原因了。
雍正皇帝低调雍正跟他的儿子盖有慈禧比起来,是相对显得低调的。
都知道,乾隆和慈禧,经常炫富,看电视的也都知道,所以说大家都知道他们有钱,就都去东陵了。对于盗墓贼而言,肯定也是看过历史的。有一定的了解才去的
看过新闻的你也知道:
盗墓贼孙殿英在1928年盗墓
还有张尽忠在1945年盗墓
优先选择的都是东陵,查过历史的都知道东陵比西陵有钱,肯定是都愿意做更少的工作得到更多的钱财,所以这不是都去东陵了,雍正的泰凌就很少有人去了。
以上就是雍正的陵墓为什么保护好的原因,其实也并不是保护好,主要还是跟他本身的原因有关系,还有和当时旁边的陵墓对比起来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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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如何从寻常小吏成为位高权重的奸佞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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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李林甫是一个小官,他不是小吏,汉代之后,吏就是指的没有品阶的在官府做事的人,一般以提供知识性服务为主。李林甫因为是大唐皇族长平肃王李叔良的曾孙,他一开始就担任左右千牛卫直长。
千牛卫士来源于千牛刀,“千牛刀”典出《庄子》一书,意为刀的“锐利可斩千牛”。《旧唐书·职官三》记左右卫有长上各二十五人, 秩从九品下;左右监门卫有长入长上二十人,直长长上二十人。在唐代,诸卫羽林长上的官阶品级是从九品下。
以上可以看出:李林甫是一个从九品下品级的小官,但是不寻常,因为他是皇宫的警卫人员,而且是皇族的后代。
下面来看一下李林甫如何从小官员成为位高权重的奸佞宰相:
一、李林甫的舅舅是他火箭上升的重要一环历史书记载,李林甫的舅舅姜皎很喜欢他。
(姜皎)
李林甫的这个舅舅姜皎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唐玄宗上位前的好朋友,唐玄宗登皇帝位后,让姜皎做了宫廷后勤服务部副部长,等到唐玄宗平息了事关自己生死存亡的太平公主的先天政变后,因为姜皎在平息叛乱中的功劳被唐玄宗提拔为宫廷后勤部部长,赐给楚国公的从一品爵位(最高是正一品的亲王、公主爵位),接着调任国家教化礼仪祭祀部部长兼任正部级文化部副部长国家图书馆馆长。
唐玄宗的开元初年,李林甫升任为太子中允,是正五品下官阶。李林甫从从九品下一跃成为正五品,飞升了差不多有十六、七个官阶的位置,这其中有没有李林甫舅舅姜皎的大力举荐,大家自己想去。
这个时期,源乾曜担任唐玄宗的宰相,他和姜皎是姻亲的关系,源乾曜的儿子源挈还和李林甫是好朋友。
源挈为李林甫求一个官——司门郎中(正五品上),这是大唐刑部的一个官,它掌管着门关出入之籍(想象成后代的户口迁徙、护照等)及没收违禁与无主之物(想象成后代的海关、公路关)。
李林甫的追求很明确——绝对有油水的实职部门一把手。在他看来,太子中允不过是一个辅佐别人处理文书事务的清水副官。
源乾曜素来看不起也看不上李林甫,他叫着李林甫的小名说:“哥奴,你不是当郎中的材料。你的才干和声望都不够啊。”
(源乾曜)
虽然如此,他还是让李林甫干了谕德的官位,负责太子的思想道德建设工作,享受着正四品下的俸禄待遇,但是没有明确的显要的品级。
李林甫肯定是不满意的,他想急于获得权力,而不是在太子这里储备未来的政治资本,毕竟他年纪不小了,683年出生的李林甫看看685年出生的唐玄宗还比自己小两岁——你叫李林甫等唐玄宗的儿子继位后再在仕途上施展抱负,估计那时候李林甫也垂垂老矣,或许,牙齿都掉光了——吃么么不香啊。
也许在这个时候,李林甫感到了屈辱,露出了他奸佞一面的萌芽:因为宰相看不起他的才学和声望,所以李林甫发誓要混上高位,在实际事务中展现他的本事——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不管他人甚至是后人怎么评价他,他都不在乎了。
他李林甫不要这些清谈规劝的职位,他要的是管实际事务的权力。
我们可以想象,李林甫肯定找到自己的舅舅姜皎为自己活动了下,逐步升到国子司业(从四品下)的位置,这样他去了国子监(相当于大唐的教育部加最高学府)。
开元十年(722年),39岁的李林甫遇到了一件人生的大事,他的舅舅姜皎因为泄露了和皇帝的谈话而获罪遭到发配钦州(属于今广东地区),死在赶去的路途汝州(属于今河南地区)。
李林甫的大树倒了,整整到开元十四年,李林甫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国子监,直到他遇上了宇文融。
(国子监)
二、李林甫甜言蜜语拍马屁攀关系的威力1.抱紧宇文融这棵大树
宇文融是个能人,他把唐玄宗前期的流民、赋税、财政给治理的顺顺当当的,深得唐玄宗的喜爱,不过,开元十四年,宇文融正作为国家监察部部长正和中书令(宰相)张说闹党争,也许是看到了李林甫的机灵,宇文融把李林甫拉拢到自己的一派人马之中去。李林甫其后,紧紧地跟着宇文融的步伐,随着宇文融升迁到宰相,李林甫也逐步的爬山了刑、吏部侍郎(副部长,正四品上)的位置。李林甫结交了唐玄宗的哥哥宁王李宪,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小手段、小聪明,去讨宁王的欢心,这从一件事情之中能够看出来:
吏部要选拔十几名官员,宁王举荐了十个人给李林甫,李林甫把这十个人都列入了提拔的名单之上,准备张榜公示,为了做个公正牌坊,李林甫在征得宁王的同意后,在张榜的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下,注写下这样的文字:“这个人恐怕是宁王的关系,最好是等到下一批冬季遴选的时候,再提拔吧。”
(宇文融)
2.依靠女人晋升正三品
李林甫特别会拍马屁,一张甜言蜜语的小嘴深得女人的欢心,他看到武惠妃(武则天的堂侄子武攸止的女儿)深得唐玄宗的宠爱,李林甫接近依靠武惠妃家族势力出身的宦官高力士,通过高力士之口,向武惠妃表达了李林甫要誓死保护寿王李瑁的铁石忠心。
李瑁是武惠妃流产好几次之后才得来的第一个孩子,武惠妃对他珍视得程度可想而知。
李林甫这样地对武惠妃表忠心,武惠妃自然少不了多说李林甫的好话,唐玄宗自然对李林甫的印象越来越好。
这还不算,李林甫还玩了一手别的,来加深和武氏家族的关系,为此,他不惜和有夫之妇裴光庭的老婆偷情——裴光庭的老婆是武三思(武则天的侄子)的女儿。
武惠妃和武三思的女儿是一辈的,也就是说,李林甫同时把武惠妃的堂姐妹也许是好闺蜜给搞定了!
从这里看出李林甫很奸,而且有奸情!
佞,有才智、善辩、巧言谄媚的意思,李林甫也都全占了!
(武惠妃)
裴光庭这个侍中(宰相)死后,武惠妃不仅想让李林甫代替裴光庭的闺蜜丈夫位置,还想让李林甫代替裴光庭的宰相位置。武惠妃让高力士去向唐玄宗推荐李林甫担任侍中,高力士因为因相位重大,未敢说话。
这时候中书令(也是宰相)萧嵩举荐韩休为侍中,武惠妃知道后,让李林甫到皇帝面前为韩休请求侍中的位置,并且在韩休面前说萧嵩的坏话,把推荐的人情揽到李林甫的头上去。
韩休任宰相后,感激林甫,于是向唐玄宗推荐林甫有宰相之才,武惠妃在唐玄宗枕边吹风,唐玄宗迷了心窍,于735年一口气接连提拔52岁的李林甫做了黄门侍郎、礼部尚书(正三品)、同中书门下三品(帮着和中书省、门下省同皇帝协调国家事务的三品官,就是宰相)等大官,令其与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一起担任宰相,不久又令李林甫任兵部尚书。
(武惠妃画像)
3. 巧言捕捉玄宗的心意终于达到了实质上独掌相权的目的
李林甫当了宰相还不够,他要的是自己一个人掌握宰相的权力,于是他冥思苦想,处处用心揣摩唐玄宗的心意,试图抓住张九龄和裴耀卿破绽,让唐玄宗疏远甚至罢黜另两位宰相,换上李林甫能够掌控的另两位宰相。
一是在皇太子的废除上,张九龄不同意唐玄宗废除太子,唐玄宗很不高兴,李林甫当面不说,私下里传话到唐玄宗的耳朵里“天子的家事,外人瞎掺和什么。”
二是736年,李林甫当宰相的第二年秋,唐玄宗想从东都洛阳回到正都长安,裴耀卿等人劝阻说,现在回去打扰农民的秋收,还是等冬天回去吧。李林甫却偷偷的和唐玄宗说:“想到哪个都城去是皇上自己的事情,所路过的地方,假设打扰了农民的秋收,免除他们的租税不就行了。”唐玄宗很高兴,听取了李林甫的意见立马回到了长安。
(张九龄雕像)
三是唐玄宗想给牛仙客一个有实权的大封赏,张九龄不同意。李林甫靠拍马屁上位的,素来嫉恨张九龄的才学和正直持重,他抓住这个机会,对张九龄说,我们要到皇上面前好好的讨论下牛仙客的封赏问题。结果到了唐玄宗面前,李林甫一句话都不说,听凭张九龄在唐玄宗面前坚持己见。李林甫还是让人带话给唐玄宗说:“皇上想怎么封就怎么封,想怎么用人就怎么用吧。”唐玄宗听了,大为高兴,罢免了张九龄和裴耀卿的宰相职位,而专用李林甫和牛仙客为宰相。
三、李林甫的奸佞1.李林甫的阴险残忍
李林甫平时就不尊重张九龄和裴耀卿,三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李林甫走在中间趾高气扬,其他两位微微弯腰,当时的人称他们为“一雕挟两兔。”等张九龄和裴耀卿被罢免了宰相,李林甫嘲笑他俩说:“怎么不当宰相了?”李林甫带着阴险凶残的目光看着两人离去,其他的人看到李林甫的眼光吓得不寒而栗。
唐玄宗进一步让李林甫兼了中书令。
唐玄宗被李林甫迷惑的鬼迷心窍,杀了太子瑛、鄂王瑶、光王琚这三个亲生的儿子。当时的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员徐峤惧怕李林甫的权势和凶残阴险,竟然歌功颂德说:“今年我们才判了五十八人死罪。往年大理狱杀气太重了,鸟雀都不敢接近这里。今年喜鹊都在大理狱做巢安家了。”唐玄宗竟然提拔封李林甫为晋国公。
(李林甫画像)
2. 笑里藏刀
李林甫没有忘记对武惠妃的承诺,他说服皇帝杀了旧太子后,想帮助穆王坐上太子的位置,可是唐玄宗没有立寿王为太子,而是立了其他的儿子做了太子。李林甫表面上接近新太子,可是时刻谋划着废掉新太子的位置。他一手策划了太子妃哥哥韦坚的冤狱,试图绊倒太子,结果没有成功。他又构陷太子的女人杜良娣的父亲犯有谋反罪,太子也好不客气的把杜良娣赶出东宫。李林甫又诬告河西节度使王忠嗣与太子联合准备谋反,唐玄宗差点相信了。不过,太子自身正,李林甫的这些手段都落空了。
李林甫喜欢在自家的后堂里面深思,每逢高兴地走出后堂,就意味着有很多的反对他的人要遭到残杀了。不过李林甫喜怒不形于色,看着他和蔼可亲,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是不是在酿酝杀人了,他杀的人往往死于精巧的冤案之中。
(演员饰演的李林甫)
3. 大权在握
李林甫善于刺探皇帝的心意,又善于培养皇帝的个人欲望,他让唐玄宗沉浸在歌舞声色之中,同时收买了唐玄宗的亲近左右,连那些做饭的、清扫卫生的也重金收买了,所以唐玄宗的一举一动都在李林甫的掌握之中。
唐玄宗不上朝的时候,李林甫有时候怕在办公地点被人暗杀,竟然躲在自己防护重重的家里,公卿大臣都去李林甫的家里请示汇报,以至于各衙门内的办公人员都空空的,另外的一个宰相陈希烈虽然在办公地点办公,却无人去请示他。其实,去李林甫家里的公卿大臣们也见不上李林甫,因为李林甫一天搬两次家,李林甫的家人也不知道李林甫到底居住在哪里。李林甫自己没学问,说出话来粗俗浅薄,人人往往背后偷笑,可是李林甫重用了苑咸、郭慎微这样精通文法、律法的人来掌管机要工作,这俩人帮李林甫治理国务井井有条。
不过,李林甫为了打击儒家文人的力量,他大肆重用胡人武将,同时封死了言官劝谏的道路,终于使得安禄山在他死后起兵造反。
(安禄山)
等到安禄山之乱后,李林甫病死,唐玄宗成为太上皇。
后记:太上皇唐玄宗为自己的儿子肃宗甄别宰相人选,判断宰相的才能,前后十几个,没有说不准的。陪在唐玄宗身边的裴士淹有一天问唐玄宗对李林甫的评价,唐玄宗说:“李林甫心胸狭窄,嫉妒能人,他推荐任用的都是不如他的人。”裴士淹接着问:“陛下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要任用李林甫当宰相这么久呢?”唐玄宗陷入了沉默。
李林甫的子孙被唐肃宗依法处置。
附注:唐代中央机关执行三省六部制度,中书省管决策,门下省管审议,尚书省管执行,三省的一把手都是宰相。中书省一把手称中书令,门下省一把手称侍中,尚书省一把手为尚书令,不过因为李世民做过尚书令这个官职,后来尚书省的一把手一般是左、右仆射,无人再敢担任尚书令了。
(唐朝女性)
唐朝的宰相有以下权力:是全国的军政中枢,废立太子和皇后、皇帝下诏令、皇帝任命官员、皇帝继承帝位合法性都需要得到宰相的认可,否则非法。不过因为皇帝有废除宰相的权力,所以,宰相的权力在皇权面前也就是那么回事,真正确保权势还得一方面讨好皇帝,一方面结党成势,确保自己的宰相地位,这也是封建社会的悲哀之一。
大多数人都在为少数人制造的金融危机而背书?
传统金融的密码:
人类和银行签署的一份永远还不清债务的“卖身契”!
1、基础货币
我们假设某政府发行1亿基础货币,政府在金融系统内的资产负债表如下表。
起点:国债[-]+基础货币[+]=0,USD、RMB等都只是一个记账单位,就像测量长度单位的米。
第二天,国债[-]+基础货币[+]=负20000.00
第三天,国债[-]+基础货币[+]=负30000.00
第四天,国债[-]+基础货币[+]=负40000.00
.....以此类推
这是一份政府永远还不清的债务,因为利息差是4%。
我们做一个极端的假设,会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份永不偿还不清的债务。
假设政府依靠国债发行货币当日,用所有基础货币直接来偿还国债。能还清吗?答案是不能,差1天的利息差。一天的利息差是不是很容易偿还?答案是不能偿还。因为钱已经全在银行手中,银行只接受钱偿还,而不接受商品与服务来偿还。所以,要偿还利息差,必须向银行继续借钱。所以,看似很公平的货币发行机制,却如同卖身契。一旦使用银行系统发行货币,必然无法偿还债务。当然,银行也给了政府一个很高评价,叫做终极贷款人。通俗翻译就是政府是永远欠银行的钱的人。
如果你不理解,请换位思考。假设你是政府。你通过金融系统发行1亿国债(欠银行1亿),以国债为抵押印1亿钞票。假设你三天印完所有钞票。随后,你把所有钞票还给银行。这个时候,你还欠银行3万块利息。这个利息需要有什么还?答案是法币。法币在哪?在银行!你要想还利息,怎么办?你只能再向银行借3万,还是利滚利。所以,只要你利用银行系统发行货币,你将永远欠银行钱。因此,银行将你叫做终极贷款人——永远的还不清债务的人——卖身契。显然,如果你是个人,你肯定不会同意签署这份卖身契,但你是个人吗?你不是,你是代表实体企业与公众。
2、贷款
A企业以自身为抵押,申请1亿贷款,申请的核心部分:如果银行同意贷款,A企业同意自身阶段性属于银行。银行同意这份申请,银行就可以用A企业为抵押,发行1亿存款,借贷给A企业。具体记账原理,如下表:
思考:A企业当天偿还银行贷款,A企业能还清贷款吗?
答案:同样是不能还清。会差1万利息,如下表。
对A企业而言,A企业可以通过从其他企业、人手中赚钱。最终偿还贷款。
但对一个市场的所有企业而言,这些企业一旦选择贷款,将永续无法清偿银行贷款。因为银行只接受货币偿还,而不接受商品与服务偿还,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银行以外的市场参与单元欠银行系统的债会越欠越多。这是全球性债务危机的根源所在。
3、结构性还不上,促使所有人抢着[赚钱]还债,倒逼懒惰的人类抢着工作,抢着争夺订单,抢着出口,抢着.....
我们需要的新金融机器记账,
人类以劳动、产品与服务投资记账系统。
如上表,假设你有一家超市,你以1000提货权投资这个公共的记账系统,你只是打了一张数字白条,系统在你的欠货账号记入-1000,代表你欠系统1000货(产品、服务或劳动),因为你欠系统1000货,系统产生1000提货权,系统再将1000提货权分给投资人(你)。投资人因此获得面值4000的股权和1000提货权。股权为欠货担保,提货权可以自由支付(其他投资人提供的产品、服务与劳动)。新系统内欠货无息,永久处于静止状态。提货权因此可以稳定的长期存在,为投资人服务。
是哪位高人暗示雍正帝杀死年羹尧?
心狠手辣年羹尧自种因果
在成都提督衙门接到雍亲王(胤禛)的札子,年羹尧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信中吩咐“可带五百名心腹亲兵”,更让人捉摸不定:觐见皇帝,带这么多的兵做什么?叫兵部知道,十四爷又会怎样想?思量许久,毕竟莫名其妙,胤禛的旨令又毫无商量余地,只好将自己的中军护营全部换了便装,将兵舰改了商船,白日分头沿江东而下。本来极轻松的一件事,倒累得人仰马翻。
听到本主有密谕,年岳二人便忙起身。戴铎左右看看,说道:“坐着听吧。四爷命我转告二位,进京走旱路,到江夏镇,拿住任伯安解送北京!”年羹尧笑道:“就这么点事,值得叫我暗自带兵?四爷也太多虑了,下个札子给安徽巡抚,他敢不照办?这准定是十三爷的主意,小题大作!”
“安徽巡抚要能办,怎么会调你?”戴铎斟着酒冷冷说道,“札子不到安庆,说不定任伯安就远走高飞了!”说着便将江夏镇的情形备细讲述给二人。年羹尧至此才掂出分量,正要说话,岳钟麒笑道:“戴先生,四爷给这差使不难办。不过我们不是钦差,又是四川营务上的,隔着省带兵围剿一个镇子,地方官会怎么想,安徽巡抚干预又怎么办?这不是小事!”
年羹尧腮旁肌肉抽搐了两下,眼中闪出杀气,转瞬间又笑道:“铎兄,四爷的信呢?请出来我看看。”“四爷信尾有话,‘阅后即焚’,烧了。”戴铎知道他是要凭据,笑道,“不过四爷给你了一张刑部关防,你看看。”因哈腰从靴页子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年羹尧展读时,上头写着:
兹奉皇十三子怡贝勒钧令:近悉逆犯任伯安窝藏安徽江夏。闻知四川提督年羹尧即将由南京进京述职,着令该提督顺途捕拿,妥解京师交有司严勘。密勿!
后头没缀日期,显然是留着让年羹尧自己填写,年羹尧嘴角闪过一丝笑容,说道:“想得周到!妙在‘顺途’二字!”
……
夜袭江夏镇。没有人回话,所有的人都已吓得面如死灰,庙中泥胎似的一动不动。岳中麒提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倭刀,顺手将扮蒋世隆的小生提过来,劈胸捉定,从丹田里哼出一个字:“嗯?”那戏子惊怔地看了看刘八女,未及说话,年羹尧已经过来,笑道:“八爷,借点粮吧?”
“好……好说……”刘八女颤声说道,“大王爷爷别别……杀人,说个数儿,叫他们去取!”年羹尧摇头道:“未免太不给面子了,你家银子比皇上还多呢!不要勒啃,劳动你带我们到库里去!还有你,愣着干什么?站起来!你是做什么的?”
任伯安久经沧海,倒还沉得住气,缓缓起身笑道:“兄弟,杀人不过头落地,何必这么凶呢?我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江湖上有名,铁头猢狲任伯安,黑道明道世路上走,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人生何处不相逢?”
“好,痛快!”年羹尧大笑道,“你大约是这刘八女的朋友?仗义点儿,到东边库房里去!”任伯安脸色一转,笑道:“恐怕不稳便。一路上尽是巡街的,折腾大发了都没好处。不如就在这里,叫几个庄丁过去抬银子。八女,把我瓷器庄上三万银子送大王盘缠,回头你补我一半,如何?”岳钟麒冷笑道:“天下就你精明!三万银子一千八百多斤,我们扛还是抬?”
任伯安紧张地思索着,一千八百斤东西不好带,可见这是一股子小匪,这里后门出去两箭之地就是沅必大他们驻兵之地。稳住他们,一送出门就喊叫,他们就是土行孙也走不脱!因双手一摊,故作无可奈何地对刘八女道:“那我就没办法了,八兄能拆兑点黄金么?”
“有有!”刘八女会意,忙连声答应,吩咐站在门口瑟缩的长随:“快去!叫管家把金库清清底,全拿来……只怕也有一千多两赤足条子,够爷们支用些日子了。小人孝敬这点意思,一是求个平安,二是交个朋友。说句难听话,黑道上有个闪失,不定还用着小人呢!”
那长随尚未动身,便听外头一阵鼓噪,满庄吆天呼地“拿贼!有强盗了!”庄东庄南铜锣筛得一片山响,夹着急促的脚步声,点燃的火把噼啪作响,有的嚷:“任爷八爷被劫在梨香院!”有的叫:“快传信给沅管带,带人去救!”刹那间,便觉四面八方的人围了过来,到处人喊马嘶、鸡飞狗跳,还夹着女人的尖嚎,乱得开锅稀粥一般。
“是时候了,人聚得差不离了。”
年羹尧朝岳钟麒扬了扬下颏,“招呼咱们的人!”
岳钟麒从箭筒里抽出三枝起火,晃着火折子燃了捻儿,三枝起火“日日日”直冲夜空,在空中连爆三响,放出璀璨的火花,伏在庄外的五百名亲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夜战老手,悄没声摸进镇子,直逼梨香院。恰正这时,沅必大带着一百多号淮安营兵从北面蜂拥而入。顷刻间将梨香院围了个密不透风。
“谁他娘活得不耐烦了?”沅必大长袍快靴,提刀揎臂,带着五六十个人冲进院子,见十几个蒙着黑帕子的人拿定了任刘二人,心存投鼠之忌,也不敢就动手,只在火把下恶狠狠笑道:“就凭你这几个蟊贼,就敢进江夏行劫?识相的放开二位爷,我放一条道儿你们走!不然,哼!”任伯安急得满头是汗,被两个亲兵夹着动不得,厉声道:“必大!不要动粗!送盘缠请大王们平安走路!”
年羹尧突然仰天大笑,一把摘去了蒙头黑帕,说道:“不料这镇里还驻着官兵,早知如此,省了多少事!”说着便向沅必大招呼,“你过来,我有话说!”沅必大一脸狐疑惶惑,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是四川提督年羹尧军门!”岳钟麒将头套一把抓了丢去,说道:“奉刑部密谕,前来捉拿钦案要犯任伯安。你的兵自然也得听年军门调遣!还不过来请安?”被夹得牢牢的任伯安电击般浑身一颤,大喝一声:“沅必大!不要上当!”
年羹尧嘿嘿冷笑,逼近任伯安道:“上当?上什么当?”从袖子里抽出刑部文书一晃,让任伯安扫了一眼,又踱至沅必大身边亮给他看,“明白?十三爷的手谕!”沅必大惊觉地后退一步,突然想到任伯安是十三阿哥的政敌,八阿哥的红人,一时委决不下,因笑道:“十三爷的手谕不假,刑部的关防也不假。
只是于例不合,怎么不见本省臬司衙门的牌票?再说,年军门是四川差使,怎么办到安徽来了?没说的,先请几位和任爷刘爷都留在标下营里,请示上峰之后再作道理!”年羹尧笑道:“要是不依着你呢?”沅必大干笑一声,说道:“恐怕军门得依卑职一回,卑职职责在身,您老明鉴!”
正说话间,外边又是一阵大乱,鬼哭狼嚎价乱嚷:“杀人啦!”有的喝问:“你们是哪里的兵?”有的怪叫:“老天爷!怎么回事?当兵的自己打起来了!”便听噼里啪啦刀器格斗之声,几十个满身是血的亲兵夺门而入,簇拥在年羹尧身边,院里院外刀光剑影,一片杀气腾腾!
“下了这杀才的兵器!”年羹尧朝沅必大努努嘴,又命道:“把任伯安刘八女带出去,还有戏班子这些女孩子都是见证,解送北京——其余庄丁兵士都赶进院子里!”
这些亲兵动作十分麻利,下兵器的下兵器,赶人的赶人。一个营兵稍挣扎了一下,被年羹尧的亲兵斜劈一刀,从肩头一直劈到胯下倒在地下,翻开的红肉兀自突突乱跳!
年羹尧舒了一口气,徐步出来,火把影下,他神态安详得像刚刚睡醒的孩子。他伸欠了一下胳膊,冷冷吩咐道:“把这里门封上,四周围定,满庄搜索一下,无论男女老幼,见一个宰一个,不许走出去一人!”
“这院子里的人怎么办?”岳钟麒知道,对面这个魔王又要屠庄取财,但这里是中原内地,不同边远汉夷杂处之地,惹出大乱子不好遮掩,因道:“里头四五百人呐!”年羹尧阴笑了一下,说道:“他们聚众谋反,抗拒朝廷,王法无情,容不得!——烧!走出一个杀一个,烧得干干净净!”
殷红的火燃起来了,大院里一片惨号,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灰烟迷漫中一阵阵烧焦皮肉的煳臭味浓烈得呛人,连一生害人戕命的任伯安也唬得目瞪口呆,筋软骨酥。年羹尧浑身沐浴在血红的火光里,铁铸似的一动不动,看了一眼神情痴呆的岳钟麒,说道:“十二个女孩子,一人六个。银子细软全部运回军中支用。”
“太……太残了!”
“嗯?”年羹尧笑道:“不知死之悲,焉知生之欢?走,瞧瞧任伯安去。四爷的信里不是要我们问问,那个狗才私设的档案藏在哪里?”
立军功,耀武扬威自作孽年羹尧“班师”回朝大典,四月初从青海出发,入关后一路都是黄土垫道,香烛鲜花迎送。沿途甘陕豫直四省,从入境到出境都是总督巡抚亲迎亲送、行跪拜礼吃仿膳餐,礼敬如对神明。
各地州府道司馈赠的“仪程”堆山积海盈庭积屋,总计在百万两上下,根本无法携带,也不便带来北京,都暂存各地藩库回程时再带。此刻千乘万骑簇拥着他,座下紫骝,手中黄缰,论千论万的百姓香花醴酒望尘舞拜,走到哪里,人们都像倒伏的麦田一样五体投地不敢仰视。
这风光,这排场,这荣耀自古以来人臣有谁享受过?扫一眼前头,龙旗蔽日,环顾左右,金戈辉煌,全都为自己是功勋盖世的大将军,得胜回朝来了!灰暗高大的西直门前三百余名礼部司官,远远望见纛旗,从尚书侍郎黑鸦鸦跪了一片,齐声高呼:
“年公爵爷亮工大将军万福安康!”
年羹尧正眼也没瞧众人一眼,略一颔首便纵马入城。这里关防得没有一个百姓,连同入京引见述职的官员,由简亲王、恭亲王两个皇叔带着,廉亲王领衔,足有上千的官员,一见纛旗中营到达,允禩一声“百官跪接”!
亲王以下“唿”地全部跪了下来。接着静鞭三声,年羹尧才从惊怔中醒悟过来,忙下马来,便见午门正门呀呀而开,三十六名太监抬着端坐在明黄亮轿上的雍正皇帝迎了出来。立时,丹陛之乐大作,左掖门下三百六十名畅音阁供奉在黄钟编磬的撞击乐中,嘴唇一张一翕,念念有词地唱道:
庆溢朝端,霭祥云,河山清晏,铃旗迢递送归鞍。赫元戎,繄良翰,靖献寸诚丹。载于戈、和佩鸾。功成万里勒铭还,遐迩共腾欢……
雍正含笑徐步下了乘舆,静静听完歌乐,便向年羹尧走去,亲手解掉了年羹尧身上的战袍,年羹尧这才形式上“去了甲胄”,伏地行三跪九叩大礼,嵩呼:“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雍正含笑受礼,亲自扶年羹尧起身,说道:“大将军鞍马劳顿,着实辛苦你了!”一手携了年羹尧,另一手摆了摆示意百官起身,二人径自从午门正门而入。
……
为年羹尧庆功的筵宴设在御花园。允祥进来时,御厨房的太监们举着大条盘来来往往正在上菜,个个热得满头大汗。允祥扫眼见雍正的首席设在拜月台的凉亭下,雍正坐在首席,挨身便是兴奋得满面红光的年羹尧,旁边是几个老亲王陪坐,便忙赶过去给雍正叩头,起身又打个千儿笑道:“给几位叔爷请安了!”又转谓年羹尧,“大将军今日不易!这次回京也走得劳苦,今儿主子专为你庆功,你可要多用几杯了!”
年羹尧忙起身笑道:“年某何功之有,这都是主子调度有方,前方将士仰体圣德,那些丑类冥顽不化之徒,怎么抵挡我堂堂王师?十三爷过奖了!改日,我一定登门给十三爷请安!”
“拼命十三郎是朕的柱国之臣。”雍正见年羹尧没有离席给允祥行礼,又抢在自己前面说话,便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嬉笑道:“真正在后方调度的是老十三,朕不过托列祖列宗的洪福坐享其成而已。来来,老十三,你也这一席坐!”
允祥忙躬身赔笑道:“这是主子厚爱,本不敢辞的。但主子也晓得,臣弟有个犬马之疾,同席同餐怕过了病气。就是别的席,臣弟也不相宜。今儿八哥是司仪,臣弟执壶司酒,挨桌儿把盏,略尽心意,不知万岁可能恩允?”
雍正含笑听了,说道:“随你。只不可劳累了,乏时,想歇就歇着。”月台边站着的允禩见雍正颔首示意,便大声叫道:
“开筵——奏乐!”
……
抚龙鳞直臣告御状,惹帝怒圣心起波澜史贻直进来,雍正笑道:“史詹事,你是后来居上啊!朕原说先见杨名时他们的,倒是你先进来了——詹事府是个闲衙门,你夤夜见朕,想必有要紧事了?”
史贻直伏地听了雍正的话,重重叩了头,仰起脸道:“回皇上话,朝廷没有‘闲衙门’,肯做事就有事,不肯做事,忙里也能偷闲。”雍正一笑道:“说得好。不过你有什么忙事呢?”
史贻直以头碰地,声音铿锵,突兀说道:“今春四月初至今,直隶山东久旱无雨,不知皇上作何措置?”“你就为这个巴巴地跑来?”雍正又气又笑,说道:“朕焉有不知之理?四月中已由户部调拨三百万石糙米,早赈济过了。山东直隶不但口粮足,种粮饲粮也是不缺的!”
不料话音刚落,史贻直又道:“赈灾之事早有明诏,圣主仁厚恩泽昭如日月。昔日我朝名臣于成龙推之《易》理,京师久旱不雨乃是因朝有奸臣,‘小人居鼎之侧,无屯其膏’。赈灾如扬汤止沸,如何釜底抽薪?”
他这几句话如断珠落盘,又脆又响,几个坐着静听的大臣立刻面白如纸,连张廷玉也忘了肚饿,都瞪着眼盯着史贻直,好像看见地下突然冒出来的土行孙,不知他要指哪个人为“奸臣”!
“天道茫茫,圣人难知。”雍正起初被他惊得手一颤,杯中的奶子都溅了出来,渐次方镇定住了,冷笑一声道,“你大约吃醉了,到朕跟前发酒疯么?朕身边人如今都在,你指,是张廷玉、马齐,还是隆科多?”
“年羹尧是奸臣!”
雍正目中波光一闪,睃了众人一眼,良久方格格一笑,问道:“你弹劾年某,这使得的。年羹尧刚刚立过不世之功,清廉刚正朝野尽知!朕就是听你的,他总该有个罪名儿吧?拿年羹尧只是一纸诏书,这‘莫须有’三字坏名声,你要加到朕头上么?”
“回主上话。”史贻直似乎身上颤了一下,立时便收起怯色,从容说道:“自古奸雄之臣,哪个不曾立过功劳?曹操若不荡平张角之乱,横扫诸侯,能当上汉相么?年羹尧西线之战,是赖皇上调度,倾天下之力竭天下之财,前线才有大捷,而年某为防岳钟麒争功,处置乖方,阻川军入青海,以致元凶首恶罗布藏丹增逃适法外。
这是他妨功害能忌贤妒才之罪,先前年羹尧举荐诺敏,通省相连欺蒙朝廷,诺敏事发东窗,并不见年羹尧有一字引咎之辞。
朝廷自康熙年间清理库银亏空,至今湖广、四川、两广、福建数省银两仍未归还藩库——万岁,您只管去查,亏空官员十有八九是年羹尧的部僚亲信——若不属实,请斩臣头以谢天下——万岁容臣奏完:年羹尧选的官,只在吏部立档存照,遇缺即补,号称‘年选’;年羹尧吃饭,也称‘进膳’;年羹尧的家奴回乡省亲,知府以下官员们行跪拜礼。
年羹尧的年俸只有一百八十两,家有私财银两逾千万两,试问从何而来?这次进京三千军士沿途干预民政,聚敛民财,受收贿赂,车骑仪仗超越王仪,见天子而箕坐,遇王公而不礼,试问曹操再世,能如此跋扈吗?”
养心殿人人听得手颤心摇,“……万岁昔年在藩邸即说:‘吏治乃是一篇真文章’,登极以来屡下严旨,整顿颓风,以吏治为第一要务。即以此事论之,不诛年羹尧断无办妥之日!大奸若忠大诈似直,乞望万岁查月晕础润而知风雨,奋钧天之威,斩年某于辇下,则万民幸甚、社稷幸甚,天必降祥雨膏泽神州!”他激昂慷慨地说完,连连顿首。
雍正已是听得惊心动魄。弹劾年羹尧,前头已有了范时捷。但范时捷是“造膝密陈”,史贻直却是公然出马。方苞邬思道他们几个议过,眼下断然不到处置年羹尧的时机。
只是怎么处置这个胡冲乱闯的史贻直呢?他的眼睑垂下来,目光幽幽而动,想了想一横心,突然失态地大喝一声:“你狂妄!”“啪”地一击案,壶儿、盏儿、砚台都跳起老高!
雍正掩饰着心里极度的矛盾,“焦躁”地在殿中来回踱着,终于拿定了主意,走至史贻直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臣已奏完。”
“你想做龙逢比干?”
“回皇上,龙逢比干是千古忠臣楷模。”
“朕成全你。”雍正极力压抑着冲波逆折的情绪,咽了一口又酸又涩的口水,吃力地说道,“今晚回去别一别家人,明日自有旨意。”
“是……”
温水煮蛙 张廷玉献缓兵之计;兔死狗烹 年羹尧终自食其果雍正说道:“廷玉和方先生留在这,陪朕用过早膳再去办事。”说着便命传膳。张廷玉和方苞只好答应、谢恩。
一时便见御膳房的苏拉太监捧着一盒子一盒子的御膳摆在填漆花膳桌上,什么锅烧鸭子寒勒卷、红白鸭子炖杂脍热锅、羊西尔占、燕窝鸡糕、酒炖鸭子,还有烧狍肉攒盘、蒸肥鸡、鹿尾攒盘和四银碟小菜、馒首饽饽并各色小宫点,满满一桌子布好。
雍正更衣居中而坐,说道:“你们就陪坐在旁边,只管放量用,拘束就没意思了。这桌御膳专为你两个要的,朕平日没有这么阔气,况且这温火膳,朕也进不香。”
两个人拿捏着陪雍正略用了几口,见雍正放箸,便都起身谢恩。雍正若有所失地望着外边的景致,似乎心事重重,良久才深深吁了一口气,吩咐:“所有太监宫人出去!”
高无庸答应一声,督率着养心殿中的太监和宫女悄然退了出去。方苞和张廷玉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意识到雍正将有重要密谕,但雍正没开口,他们觉得不好问,只好默默侍立。
良久,才听雍正说道:“朕要做的事决不始张终弛,无论是宗室内亲,显贵权要,阻了朕的脚步,朕就不能容他!”雍正的目光变得绿悠悠的,闪着凶狠的炎威,“朕已决意,拔掉年羹尧这颗钉子!”
张廷玉的心像从万丈悬崖上直落下来,好久才定住了神,紧紧皱着眉头说道:“年羹尧居功自傲,妨碍政务都是明摆着的。但他刚刚青海立功,封爵进位极邀圣眷。骤然降罪,不但他本人不服,而且易为小人启端寻衅,搅乱了朝局,善后极难,请万岁三思。”
他略一顿,说道:“可否缓迟数年,凉一凉,由臣设法明升暗降,剥掉兵权,然后处置,徐徐而图,似乎更稳妥些。”
方苞叹息一声道:“衡臣兄,实不相瞒万岁下此决心,先征询过我和邬思道的意见,我们不在局中,说话不像你那样负责,也许思虑不周,仅供皇上参酌而已。但年羹尧骄横跋扈,势力膨胀之速,数年之后什么情形谁也难以逆料。
他插手河南,田文镜改政便做不下去;插手江浙,李卫有所更张,就得暗中悄悄来;他插手广东,孔毓徇巡抚你已知道的,当年圣祖去曲阜,他敢拒开中门迎接,如今广东九命奇冤,他就昭雪不了!今日我们密陈建议,明人不说暗话,假设数年之后,年党与八爷党合流,张相你内掣于议政王威权之下,外囿于手握重兵的大公爵大将军,能处置得得心应手?你的相位能不能保得住呢?”
“朕已经四十八岁了,要做的事多着呢,不能坐等几年。”雍正冷峻地一笑,“衡臣,真正能控住军队的,靠得住的只有怡亲王,你瞧允祥的身子骨 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许多事你想办也办不下来。
再说,朕意并不要年羹尧的命,只要他不在军职,安分守己,这也有保全他终身禄命的意思。马齐老了,方先生是个白衣书生,朕寄你以厚望啊!”
他们没有说完,张廷玉已全然领悟,一边听,一边已在搜索枯肠思量办法,此刻真是心血绞干,雍正说完许久都没有答话。三个人默默相对不知过了多久,院外沙沙雨声渐起,张廷玉才道:“臣遵旨。皇上不知怎样打算?”
“今日下午朕见图里琛。”雍正面无表情,徐徐说道:“由图里琛赍诏去西宁,调年羹尧为杭州将军。他办这种差使还是相宜的。”方苞见张廷玉面诧异,在旁说道:“年羹尧如果奉诏,万事俱休;如不奉诏,可在岳钟麒大营设筵,一举而擒之。”
张廷玉冷冷说道:“方先生,不能照搬古书,这是太平世界法统严密之时!能像演戏那样做事!年羹尧既不奉诏又不赴筵怎么办?筵上杀掉无罪功臣,怎样向天下交待?年羹尧的部众不服怎么办?岳钟麒在青海不足一万人,年羹尧的大军有十余万,而且九贝勒允禟也在军中——这样要造出大乱子的!”
这一连串反诘一环扣一环,问得雍正和方苞都怔了。许久,方苞垂下眼睑,说道:“衡臣责的是。我把事想左了,想急了。看来,要重作打算。”雍正却笑道:“这不是正在商量嘛。你权衡得好,不愧‘衡臣’二字。有什么良策,说说看。”
“还是要分步走,不过步子可以迈得快些。”张廷玉庄重地说道:“年羹尧眼下没有反迹,又立了大功,该施的恩还是要堂堂正正地施,军饷钱粮要拨足。目下战事已停,节制十一省兵马的权要收回朝廷。这不要皇上下旨,由我向兵部打招呼下廷谕就办了。谅年羹尧也不敢公然违抗。”
“嗯。”
“元旦召年羹尧回京述职,这是第二步。”张廷玉文心周密,侃侃而言,“他若不来,即是抗旨,朝廷处置有道。可以命岳钟麒署理征西大将军一职,并调川军入青。再不遵,即是谋反,以青海一隅之地,十万之兵,粮饷皆无,叛反无名,无须用兵,年军自己就乱了。他若来京,则在我掌握之中,要怎样办全凭圣意,不过不能处分,只能慰奖,皇上原意也不过是解掉他兵权,似乎不必过为已甚。”
一席话说得条理分明头头是道,连方苞也低头暗服,自失地一笑道:“衡臣这是阳谋,真正相臣风度。我以阴谋事君,实在惭愧。循着廷玉的思路,我想,一是要厚赏年部官兵家属,这边有个安乐窝,那边就难以鼓动他们做非礼无法的事。二是京畿防务,十三爷病着,可调十七阿哥允礼回京佐理。
其三,我看过去朱批,皇上赞奖揄扬年羹尧的批语很多,要收回来。皇上一收,下边自然能领会圣意,该下点毛毛雨的,可以试探着与臣下讲讲,就不致有‘变起仓猝’的事,人心也易安定。”思路一对,方苞的这几条建议便显得周匝严密滴水不漏,张廷玉也不禁赞道:“好!”
正是有了张廷玉和“布衣宰相”方苞的谋划,一向飞扬跋扈、骄奢淫逸的年羹尧在大功之后被逐渐削去了兵权和官职,最后被雍正赐毒自尽,结束了自己辉煌的半生。
那么为什么立下大功的年羹尧会有这样的结局呢?
当年雍正还是雍王的时候,邬思道曾经给年羹尧看相说过这么一段话,从中可窥探出年羹尧这个人的命运:
别看你在四爷府循规蹈矩,出了京,就又是一番光景,你除了德、能、权、谋,还多了一个“胆”。不过,你生性多疑,所以不可玩火。你本命是金命,贵极人臣,但若玩火,火可要克金,那就不堪设想。
你自幼就无赖顽皮,读书打走了三个塾师。你在南京玄武湖练水军,洗了一个村子。你从军西征,以一员微末偏将,先斩后奏,杀掉陕西总督葛礼。所以,你不是善人。
当时年羹尧听了,呵呵一笑:这都是人人知道的。
邬思道说,也有人不知道的。你嘴角这条纹,名曰“断杀纹”。你有没有杀婢的事?三个塾师是学问不好,还是管了你的闲事?你剿水匪,血洗一村,有没有筹饷劳军的意思?你杀葛礼,是因他阻你筹粮,还是在南京任总督时曾得罪过你?
这样来看,这年羹尧的确胆“肥”。
是什么促使雍正一定要杀掉年羹尧呢?其实,这些还不足够促使雍正杀掉他,而真正使雍正起杀心的正是邬思道所说的玩火自焚。让本来就生性多疑的雍正顿生杀意,看看后来雍正在发往全国的邸报上是怎么说的: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第一次废太子时,年羹尧入觐,与当时夺嫡正烈的廉亲王允禩、十四阿哥允禵过从甚密,“于斗室之内私语终日,外伪觐见之名,内作首施两端之备,此岂纯臣所应为?”
接着又说第二次废太子,“康熙五十一年,年某不经请旨潜回京师与揆叙王鸿绪一干佞臣夜聚日散。当此危疑之时,行彼诡秘之事,观风望色择路而行,意欲何为?”
第三条更是厉害,说年羹尧在圣祖晏驾之后接任大将军一职,“曾与原大将军王密议数日,出语于心腹,‘王爷不肯听我劝,一意要回北京。北京如今龙潭虎穴,王爷手无寸铁回去,有什么下场’?”
这也怪不得雍正起杀心了。年羹尧犯了哪些致命错误呢?
一、生活奢靡、有违臣道。
年羹尧在外带兵,用明黄旗、束明黄带子(黄色是皇家专用色),吃饭叫进“膳”、赏人东西叫“赐”,这在封建社会,就有违臣道,是犯了“杀头”之罪。
他吃饭比在北京的雍正还奢侈,白菜只吃里面那点芯,一盘菜用十几棵白菜,还不一定动筷子;吃肉用吃“活”肉,杀猪之前用棍子鞭打猪的脊背,让血充满背部的里脊,然后快速宰杀,每天要为他宰一头猪,还只吃背上那一点。暴殄天物,令人发指。
二、居功自傲、不知好歹。
西北立功回来,年羹尧就眼高于顶,别忘了你只是雍正皇帝的一枚棋子。雍正为了巩固帝位,对这场战争是很期待的,胜,则开天下太平;败,则是一个未知数。得胜后,雍正心中狂喜,以至于给你了至高无上的荣誉。
可你不知道好歹,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接受亲王、百官的参拜,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只是皇家的一个奴才。
三、飘忽不定、生有二心。
年羹尧犯了汉朝名将韩信一样的错误“不定心”,他本来是雍正的“奴才”,因为雍正当初的提拔才得到重用,可他怀“二心”,在政治站队的问题上飘忽不定,虽是雍正的奴才可又怕八爷一派执政当权,所以暗中巴结结交,犯了雍正刻薄多疑的大忌。
四、滥杀无辜、种下恶因。
就如当初邬思道给他说的那样,年轻的时候有杀婢的行为,剿水匪血洗一村、又血洗江夏镇,再后来领兵打仗杀了多少无辜,这都是给自己种了恶因,不尊重生命,怎么能有好结果呢?